二
初二休学一年,在家吃各种中药、西药,闫院长那里的药已吃完,断断续续又邮寄几麻袋,后来觉得效果不佳,也有没有按时定量的把药吃足吃好的原因,带回来的“粉子药”装进了胶囊里面,属于那种型号最大的胶囊,蓝白相间,甚是漂亮,就是每餐要吃十颗,每天就是三十颗,吃完饭都不想吃,胃胀难受,但是疼痛依然不减。
怎么办?从那一年我就开始吃双氯芬酸钠,俗称止疼药,一版24颗,五角钱一版,绿色的糖衣小药,每天中午吃一颗,一颗的计量是2.5克,管一天不疼,一直到今天我依然在吃这个,不过就是版本已经升级不少,计量也加大不少。
偶然,听道云南有一种药绳,用火点燃,吹灭,用火星灼烧疼痛的地方,可以治疗强直,于是母亲不知道托什么关系,硬是从千里之外云南搞回来,我就天天在家玩自残,点着——吹灭——灼烧——点着——吹灭——灼烧,反复进行,我依稀记得那个说明书上写着要烫成梅花状效果最好,每次我烫自己的时候,母亲就在一旁落泪,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,看见自己膝盖和脚踝上面落满印记,那时候在想,老天怎么就这样狠,为什么就这样折磨人,但和我后来治疗的过程,想想不算什么。
烫了估计有二月余,效果不佳,那时候母亲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我病治好,正规的大医院也去了,江湖郎中也找了,没见好转,母亲有一位朋友家里人被病痛缠绕,找一位风水先生,把家里摆弄一下,病竟然好了,于是托朋友从大冶把哪位风水先生请到我家,第一次见风水先生,果然是高人,披肩散发,衣着道袍,拿着罗盘,在我家比划半天,然后在我们家大门和房门上贴几张金符,再把黄表点燃沿着墙壁走那么一圈,驱驱邪气;然后画了一道金符,点燃化灰充水让我喝。就如同喝牛奶一样,那时候我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人,看见一块木板都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。
这些我都觉得没有什么,都能忍,毕竟已经上初中,接受九年义务教育,对这些鬼神之说嗤之以鼻。最不能忍的是他掐指一算,说我们家正门不行,邪气不易扩散,要改门,要把正门扩宽到一米五,妈的我家住的楼房,怎么改?我当时心里就非常不爽,连同前面喝的华符水都往上翻腾,还好母亲没有上当受骗,但多少受了风水先生的影响,不久后便把我们住的房子卖了。
2000年我如同跌进人生的谷底,觉得再没有机会爬出来,父母商量,看来这病是没得治了,于是向计生委再申请生育一胎,说我快不行了,估计和夭折差不多吧。待续